图书馆在任何文化中都是一个重要的中心。
超星数字图书馆展示着网络时代读书生活的动人图景。目前,超星图书馆每天有10000册数字图书被阅读。
在数字图书馆方面,超星拥有包括数字化压缩核心技术、超星浏览器、完善的版权保护和收费技术、10万册数字化图书在内的梦幻组合。
史超说,超星的目标是成为最大的中文数字图书馆。
2000年,一个规模庞大的超星数字图书馆
开始渗入到读书人的生活
在上地信息产业基地,有一家企业。一本书到了这儿之后,被拆下封面,师傅用创子把书脊创开,散成一页页的书页,接下来是工人把书页一页页放进扫描仪扫描、纠偏,然后,进行数字压缩,被拆开的图书再经过师傅的双手恢复成完好无损的样子。经过这一道道的工序,厚厚的纸本书就变成了数字化图书。
这是一个奇特的企业,参观过的人都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这一道道繁杂的工序不像是在做史超想象中的数字图书馆,倒像是做时装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但它却吸引了大学以上这群被称为“知识精英”的人频频光顾。据台湾一家调查公司的调查,在超星数字图书馆目前的注册用户中,这部分用户占到了73%。在不少大学生眼里,到超星数字图书馆去查找资料不仅是时尚,而且已经是学习生活的一部分。
奇怪的是,在超星数字图书馆(www.ssreader.com)里并没有那些时下最流行的小说或者让媒体狂炒的东西。它的魅力在哪里?
世纪超星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史超说:“超星是图书馆,不是书店,不是书摊。”
这里的藏书很特别,用史超的话来说,有不少“偏门书”。但正是这些“偏门书”让超星拥有了10多万的注册用户。
“从用户反馈角度来看,你感觉没有人读的书恰恰是大家都在找的,这就是图书馆的价值。”史超说,现在读者访问多的,比如像《文史资料》,这种书印数都很小,大量的都流散了,具有十分重要的文献和史料价值。超星数字图书馆不惜成本收集了3万多册,这个数目远远超过世界闻名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中国问题研究中心的收藏,成为目前最全的收藏。这样的图书在超星图书馆数不胜数。像环保类图书,全国所有的环保类图书在超星图书馆里一本不缺。这样全品种的收藏,加上数字图书馆带来的方便,使网络时代的读书生活图景让读书人欢呼不已。
数字图书馆是网络时代的文化中心
为什么想到做数字图书馆而不是别的?“对书的偏好是每一个读书人最纯朴而自然的感情。”史超对此深有感触。在大学念书时,他总是把同学不用的借书证搜罗到自己手里,就为了一次能多借几本书。上了研究生,可以一次借15本书了,史超的床上永远堆着满满的书。晚上睡觉时把书往里一推,自己就伴着书睡上一夜。他总是觉得书不够读,图书馆的书永远难借。
借书的经历显然刺激了史超的灵感。不知有多少次,自己想借的书就是借不到,不是还没有还回来,就是刚刚被人借走。有些早一点的图书,图书馆视若珍宝,轻易不外借。“那样的话,书还有什么意思?”史超问,书印出来就是让人读的嘛!
从一个人对书的最切身体会,史超发现了自己所做事情的更大的价值。他说,在任何社会,图书馆都是文化的中心。在网络时代同样如此。网络为读者带来的方便是难以想象的。在超星数字图书馆,你苦苦寻觅的一本书也许在鼠标点动的瞬间就到了你的眼前。
去年10月,史超到加州大学参加美国的图书馆年会。在会上,他演示了超星图书馆。演示完后,全场的专家学者起立,鼓掌,向史超,向超星,向中国的数字图书馆致敬。
加州大学圣迭哥分校图书馆馆长参观完超星数字图书馆后,认为这种工业化方式、资源增长量是图书馆发展史上的一个转折。
剑桥大学副馆长,参观完超星后,幽默地说:有了你们,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了。
为我们构画出数字图书馆动人前景的人就是史超和超星公司。
史超是神童,14岁上大学,获得了计算机和生物理学两个硕士学位,后来博士读到半途就退学了。他曾经准备出国,要是成行的话,他现在可能已经是硅谷里一个富足的中产阶级,或者成为空降团队进入国内某个网络公司。
而他选择留下来,完善自己的技术发明。
最开始,史超把自己的技术运用于档案业,实现了档案业从实体保存-缩微保存-光盘贮存的跨越,对档案数字化,方便地进行管理和利用,在他的手里,超星成为国内档案领域的龙头企业,客户包括中央档案馆、中国人民银行总行、北京市公安局等2000多家。
到了1995年,国际市场上的CD-ROM价格降下来了之后,史超心中的图书情结就萌发了:把图书数字化,做成光盘图书不是很方便吗?从那时起,超星先后出版了《中国档案文献库》、《国家标准光盘库》、《中医药库》等光盘图书。1997年,美国网络开始发烧。当大多数人为如何搭上互联网的车圈钱的时候,史超想到,如果把数据放到网上呢?不就成了永不闭馆的数字图书馆?图书馆的文化资源不就可以为所有的需要的人利用了吗?这个想法让他激动不已。
吃螃蟹的滋味
2000年,超星数字图书馆正式开通。
要说概念和融资的话,网上书店应该是首选。君不见,一时间国内网上书店风起云涌。但史超没有受诱惑改变方向,而是瞄准了数字图书馆。
当有人问起史超为什么不做网上书店的时候,史超显得十分的冷静:“未来肯定不会是亚马逊模式,未来应该没有纸张书的概念。”数字图书馆具有独特而强大的优势,比如它消除了传统图书销售中的渠道周折,不需要配送、仓储等;按页下载消费,读者可以只购买其中的部分,这对于那些昂贵的大型图书尤为实用;花很少的钱就可以使用巨量的图书,包括那些世人难得一见的绝版书;无需占用藏书空间,无需携带,只要有上网电脑,就可以在办公室、家庭等地随时调阅等。此外,还可以利用计算机技术做传统方法所做不到的事,比如利用数据仓库和数据挖掘来分析读者阅读需求,为读者量身定做个人图书馆(类似于建一个MyLibrary),提供个性化和智能化服务。
面对这样一个诱人的前景,要走的却是一条并不诱人的道路,图书馆的书大量是文献,不可能谁投资去文本化。从把书一页页拆开扫描到建设最大的中文数字图书馆。这其中的距离有多大,只有史超知道。
问题还不止于此。图书馆,在概念里是公益性的,作为传统图书馆,以公益的地位免费获得图书,不需要著作权人的授权,在网上,该怎么做?作为一个文化企业,如何既做文化公益事业,又走上经济自给的良性发展轨道?一切都是未知数。史超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未完待续)